2009年11月6日 星期五

時間地點人物轉移 (一)

以為已經擺脫,但其實活在夢魘裡的人仍然那樣。

突然想起在慕尼黑的某個黃昏,街道不知怎的,變得很冷清,可能天氣還未回暖,但所有的遊客就是不見了。從把擠滿的town square變成灰鴿比人還多的空地。還清楚記得當時忐忑不安的感覺。因為我有一個鐘不到的時間,就要再次看到拉美兒。我跑上了有最高鐘樓的教堂,是最後一個`在關門前爬上幾百個階梯的人。在那裡,看得到慕尼黑最美的一切,就連我很喜歡的allianz arena足球場的白色外殻都可以眺望得到。然後6時的鐘聲連綿不絕敲打整個城市,來自遠的教堂也好又或是我佇立著的教堂也背負著歷史在微微震動。趕上最後幾聲鐘鳴,電話終於撥通,我問:“聽到了嗎?只想和你分享這一刻!”爸爸應該蠻欣慰,聽到一個時而理他時而玩失蹤的任性女兒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。在那一刻,即使知道馬上要看到一個想念了8個月的人,孤獨一人的感覺,卻不知怎的,更立體。哦,那該死的天氣。

坐在簡陋的教堂前,三人乾完啤酒,知道能再相聚的機會來知不易,但她也更清楚過去不會再回來。說了再見,是永久的再見。即使曾經,這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:一定要寫信給我!

新生的宴會上,她看到一個一眼就能認出是哪裡來的人。那種第一眼的印象就似在美麗達。口音,打扮,笑容,舉動。她覺得噁心得想吐。但也不能不按捺想認識這個傢伙的念頭。但她有所不知的是,從一個無意的笑話開始,很快地,居然她還真被麻煩和瓜葛給搭訕上。

我開始想,活在夢魘裡的人,有開始就應該有終結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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